【池陆】光
-结局看得我必须要写写甜饼治愈自己!!有地铁被刺剧情,不过没有按照原剧时间线。
-是一个,想表达两个人是对方的光这么个意思的文,文笔哎就那样吧,叙事依旧很混乱,鞠躬了。
-真的是甜的,绝对甜。
“为什么《光》这首歌明明唱的都是你,还叫《光》?”
“因为你就是光。”
1.
陆离撑起上身,拿过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手指摁动几下,火机上窜出微弱颤抖着的火苗。
火星随着呼吸的动作明暗,烟灰落了一被子,陆离不想去拂。
窗帘被拉开一小半,耀眼的阳光就这么莽撞的落在地毯上,让暗沉沉的房间有了点儿生气。
池震又开始在洗手间里碎碎念,执意把乱糟糟的头发抹回没有惨遭陆离毒手前的样子,印了各种大花的外套搭在床对面的沙发椅上。
昨晚没有喝醉,两个人都很清醒,甚至在池震脱掉陆离的皮夹克的时候,陆离还刻意嘱咐道:“不要留印子。”
不过理智不理智,就是另一码事了,可能是因为案子破了大家都比较激动,或者说聊起了他们俩都不愿意聊的往事,反正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句一句的,就聊到了酒店的床上去。
说喜欢,应该是有一点儿的。
说爱,爱的不行了,非他不可,看着他就觉得自己后半辈子都交代在他身上了,不至于。
陆离很少对别人有这种感觉,朋友也好,搭档也罢。
他好不容易对吴文萱有了点儿这个感觉,最后还是落成了空。
池震探前半身出来看了两眼,局促的笑了两声。
“醒啦?”
握着梳子的手紧了紧。
虽说昨晚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故,可是陆离现在这副翻脸不认人的表情,总让池震怀疑他下一秒就会从被窝里掏出枪来一枪崩飞他的天灵盖以灭口。
“我上有老下有酒吧姑娘要养上天祈求陆离的手枪没有子弹。”池震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
然而陆离没说话,他抽完手上那根烟,在池震灼热的目光下穿好衣服,拉开房门,把还在和头发斗争的池震甩在身后。
2.
等池震赶到警局,陆离已经坐在位置上忙自己的事,抬头瞥了他一眼。
池震悻悻拉开座椅,转头收获鸡蛋仔一个同情的皱眉。
“震哥,你又迟到了……”说着努嘴指指陆离。
池震烦躁的挥挥手,随口敷衍了几句,掏出手机心不在焉的划拉。
晚上的时候去了趟酒吧看看,索菲日复一日的擦那几个高脚杯,内壁好像都给她擦薄了几毫米。
池震一副欲言又止,想干什么又不敢干的样子,啃完左手啃右手,倒刺被他撕出好几个血口。
索菲搁下杯子,开口道:“有心事啊?”
“啊……啊?没有啊。”
索菲眯着眼睛看他。
“有很明显吗……”池震泄气似的松了肩膀,倚在台面上。
“你这坐立不安,犹犹豫豫的样子,要么就是有心事,要么就是患了痔疮。”
“你给我死一边去。”
“擦你的杯子。”
索菲撇撇嘴,从托盘里挑出沾有一点水渍的杯子,细细的用白毛巾擦净。
不过五分钟。
“哎,我问你个问题啊。”
索菲早就预料到似的把杯子放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说吧。”
“你会和,呃,会和不喜欢的人,或者你的朋友,那个啥吗?”池震一句话生生拆成七八句说,听得索菲一个头两个大。
“哪个?”
“就是,那个那个,那个那个啊。”
“哪个……哦!哦!我知道了。”索菲先是一脸恍然大悟,接着警惕的双手护胸。
“你要干嘛!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噢!”
池震站起来用温暖的手心覆在她额头上,亲切温柔的说一句。
“病了就去看医生,听话。”
索菲拍开他的手,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啦!你是不是被你的好朋友强行那什么了!”
“……不是。”
“那是你把你好朋友?”
“……”
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平静。
“池震!!!你是混蛋吧!!!”
池震一把捂住索菲的嘴,一脸无奈:“祖宗,小声点儿行不行。”
索菲愤怒的用尽肢体语言鄙视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激动。”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啊,我朋友,他呢和他的同事,在都清醒的情况下,就那个什么,什么什么了,但是事后他的同事表现得像根本没发生这个事情一样,为什么?”
索菲一脸恍然大悟。
“噢,你和你的同事那什么了结果人家不在乎你心里不平衡了。”
“我说了是我朋友。”
“噢,你朋友。”
“所以是温警花?还是哪个小女警?”
“我都说了是我……”
“你朋友,我都懂的嘛。”
“所以是不是温警花?”
“……你给我滚。”
索菲递给他一杯酒。
“这个啊,可能是人家不想和你有多余的关系?倒是你,你肯定喜欢她吧。”
池震脑子里又蹦出来陆离无欲无求的性冷淡面瘫脸。
“不,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也不一定噢,有可能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啦。”
3.
陆离又一次失眠了。
时钟缓慢下落,窗外浓墨似的黑。
一片安眠药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更暗示陆离生活方式的不正常,基本上没有帮助。
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成夜的失眠成了常态。
最近一次睡安稳是什么时候?
是那次和池震,热气熏得两个人脸庞滚烫,他吻了吻自己的发旋,沙哑着嗓子说:“睡吧。”
陆离沉在梦乡里,好像那些束缚自己的东西都消失了,自己漂浮在温暖的云层里,周围都是软乎乎的。
他看池震的时候,就像是心里一盏积了灰,很多年没有人使用的灯被打开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穿过,闪了几下,整个人就亮起来,暖黄的光就从蒙蒙的灯罩里扩散到黑暗里,把一切照得有种远离现实的美好。
池震穿过喧闹,把灯光照不到的他拉回人群。
陆离盯着天花板,想起池震苦巴巴的脸,不自觉勾起嘴角,眼睛里闪着笑意。
池震之于陆离,就像是夜幕里唯一的月亮,不隐在云雾里,全力向着地面上的自己展示美好。
从此黑夜布满流光。
只是陆离不是诗人,没办法做到对月作诗高歌,以此回报月亮,他更多的是站在月光下手足无措,却又害怕指尖上那点清白再也不见。
他只是忘了怎么去喜欢和给予。
4.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毫无预兆的就被那个小混混捅了。
池震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衣服渐渐被血染红,绽开一朵花似的。
然后空无一人的地铁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血还在汩汩流着,大脑渐渐的没那么清醒了。
跑马灯似的出现好多画面,小时候姐姐的死;母亲眼神里的悲哀和责怪;自己在法庭上愤怒的瞥向陆离的那一眼;陆离把自己摁在窗上放大了好几倍的凶狠神情;鸡蛋仔说完话藏在书页后强压着嘴角憋笑的陆离;拿着警官证跑来要人的陆离;天台上淡淡的那一句:“手术还成功么”。
靠,陆离,我她妈还是喜欢你吧。
池震只觉得头晕,眼前是一片跳跃着的雪花点,身体从手指尖开始冰凉,热度从腹部流失,血液粘粘稠稠的沾了他一手。
陆离,你他妈真是小混蛋啊,但是我还欠小混蛋三十万。
太困了,要睡着了。
为什么我一辈子都一个人啊,死都死在没有人的车厢。
池震想,我本来以为陆离是拉我进人群的人,现在来不及了。
5.
池震再睁开眼睛,空气里浓重的药味让他清醒大半,床边是正在玩开心消消乐的鸡蛋仔。
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手机里一声欢快的“Excellent!”打断。
“鸡蛋仔,看看我,我醒了。”
鸡蛋仔瞥了他一眼。
“哟,震哥醒啦?”
“……”
“陆离呢?”
“师哥买午饭去了。”鸡蛋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塞到嘴里。
“我怎么来的医院?”
“噢,被地铁工作人员发现了打了120,就送过来了,正好师哥给你打电话,我们就知道你被捅这个事儿了,就来医院看你。”
“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静养几个星期,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没什么反应?”
“你说师哥?师哥是谁啊,桦城第一大冰块,一开始我们都慌得不行,只有他一个人冷静得不得了,把我们先安排回局里办案子,自己在这儿守着,全程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哎,不愧是师哥。”
病房的门被推开,陆离手里拎了两份盒饭,和池震四目相对的时候愣了愣。
“……醒了?”
池震点头。
陆离把盒饭塞给鸡蛋仔。
“你先回去吧,我在就可以了。”
“不用师哥,我吃完盒饭再走。”
“我说,让你回去吃。”
“行行行……我这就出去。”
鸡蛋仔带上门的同时,陆离在池震身边坐下。
池震回想起自己当时看着窗外隧道里迅速倒退的灯,那种坠入深渊的孤独感现在都让人觉得不适。
“我当时都以为我死定了,遗言都想好了。”池震先打破沉默,没头没脑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还想给你打电话让你照顾好我妈,可是我没力气,我连动都动不了。”
陆离低着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当时想了挺多的我想我当警察也没多久怎么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我还想如果我死了葬礼要放什么歌然后我还想我银行里没多少钱了我妈该怎么办我想了特别多真的脑子一片混乱。”
陆离抹了抹眼睛,袖子上一片湿润。
池震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你哭什么啊,我才该哭,快痛死我了。”
“而且现在哭也晚了,我都好好的坐在你面前了,你要哭也应该我刚进医院生死未卜的时候哭。”
“池震。”陆离抬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我在。”
“你相信我吗?”
池震歪了歪脑袋,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你相信我吗。”陆离固执的重复了一遍,眼底有说不出来的坚定。
“我信你啊,我是你搭档,我为什么不信你。”
“那好。”
6.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池震,你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人了。”
“你懂我意思吗?”
7.
一次庆功宴,大伙儿闹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池震首当其冲成了打击目标。
“请问!震哥最难忘的一次恋爱经历?”鸡蛋仔把杂志卷起来假装话筒递到他面前。
“噢……恋爱经历啊,这八百多段都挺难忘的。”接着被温警官搡了一把。
“说正经的啊?最难忘的是,有个人跟我说,他以后不会让我一个人了。”
“唉唉,你当时怎么回的?”
“我?”
“我还能怎么说,我说好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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